城市中产正在低调涌向拼多多
插画 | Lili Wood
周雨薇从小区边上的果蔬店出来后，在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你们知道么，香菜现在13块钱一斤、菠菜要8块钱一斤，这价格老百姓真快吃不起了。”
大家对这个价格多少还是有点意外，接连回复说平时都是用手机在叮咚、多点APP上买菜，通常300克、700克这样的重量，很难意识到每斤菜单价到底合多少钱。
这也是商家的“巧妙”之处，精准地抓住了大多数生活在一二线城市的年轻人对小商品物价的态度：不敏感、不在意。
周雨薇从前也是这样的年轻人，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中层，月入2万+，加上没有房贷和养育下一代的成本，她有能力让自己不为这些斤斤计较。
“我现在改用拼多多买菜，头一天晚上下好单，第二天去小区门口驿站自提，虽然菜的卖相差一点，但是去掉损耗，价格也还是比网上和超市里要便宜不少。”
的确，超市十三块钱一斤的香菜，拼多多只要四块七毛九。
（图源：从左往右依次为多点APP、叮咚买菜APP、拼多多APP截图）
但在今年之前，周雨薇的手机里还没有拼多多。
即便是远在老家四线城市的家人隔三差五地发来“砍一刀”的链接，她每次也都是毫不犹豫地「砍完即删」。用她的原话说就是，“没必要为了省那点钱去浪费时间成本。”
如今的后疫情时代，在物价上涨、行业调整、未来不可期的大环境下，迫使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在这寒意中改变高消费的生活方式。
即便是作为曾经消费升级主力军的中产，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消费习惯也在逐渐变得务实，现在只想把口袋里的钱牢牢地攥在手里。
“平时买个垃圾袋、小零食、手机壳这些，拼多多上的价格要便宜得多，哪怕买几粒纽扣电池都包邮。但在拼多多上买东西得有一些技巧：首先，要选退货包运费的，这样退货的话顺丰上门取走，很方便；其次，要选回头客常拼的，一般小件商品复购率高，回头客常拼就说明质量还可以。但拼多多的价格也不一定是最便宜的，有时候淘宝会更便宜，可以图片搜同款比价。还有一点就是拼多多的东西确实没什么特色，都是批量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像淘宝“一千零一店”这样的特色店铺，那肯定是没有的，你要买那种原创设计款的东西，那肯定还得是淘宝。”周雨薇也时常给身边刚入坑拼多多的朋友分享诸如此类的购物小技巧。
如果说，从前的拼多多，是看到了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满足了绝大多数不富裕的家庭需求，那么时至今日，它也是中产在为日常消费支出时，经过比价权衡后作出的更为精明的选择。
在一二线城市的中产家庭种草根据地——小红书上，有关“消费降级”的笔记多达5万多篇。其中有一个下拉联想词最为生动：“消费降级的快乐|拒绝为面子消费”。
在这些笔记里，“消费降级”从来都不是苦哈哈地委屈自己过日子，而是精打细算、健康生活以及告别智商税的另一种表达。
同样消费降级的还有高级打工人组合家庭的董娴，作为一个宝妈，虽然对于孩子的东西仍然会选择在电商的品牌旗舰店或者线下购买，但类似于洗碗刷、抹布这样的小件生活消耗品，都不再选择淘宝或者是线下的无印良品这样的品牌货，而是转战拼多多。在她看来，这些方面节俭一点，就能多省出来一些，投入到未来家人和孩子的生活和教育品质提升上，这是让她很快乐的一件事。
现如今，生活对于中产来说，其实并没有比底层容易太多，当时代的一个惊涛骇浪袭来时，他们总会颤颤巍巍地守卫着最后的阵地，却仍然有可能面对失业、房价暴跌后的一无所有，所以他们也习惯性地对生活保持着该有的小心翼翼。
“其实身边有一些人虽然在用拼多多，但是会羞于承认，可能是怕别人觉得自己low（廉价），因为刚开始有人在群里说自己在经常在拼多多上买某些东西的时候，群里会有一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氛围，毕竟大家年薪也都不低的，用拼多多的话通常会被认为是对生活品质没追求，或自身品位低，可能人天生是向往自己可以被定义在比实际更高的一个阶层上，但事实上，中产本身就是无产，手停口停，面子值几个钱？还是多存点钱更实惠。”董娴无奈地笑了笑。
普通人强调的经济实惠和节俭主义也许并不高大，但却是支撑社会和家庭向前一步的动力，他们不需要用消费主义粉饰出来的岁月静好来掩盖生活真正的不易，所以也才有了在最新的中国公司市值TOP20的盘点中，所有互联网公司齐跌时，拼多多逆势增长了52.8%。
周雨薇说，比起提前几年赶上时代快车相对赚了些钱的自己和同龄人，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则更为艰难。
每年一千多万的大学毕业生刚走出校门就陷入就业难的困境，当“小镇做题家”寒窗苦读后终于走向社会，向上遥望时，却发现爬上去的梯子都被挪走了，再也不是简单地通过努力就可以轻易改变的。
“不是人人都是聚光灯下、领奖台上，那些从未真正受过苦、能够永远保持着意气风发的‘后浪’。”
这大概也是当下年轻人热衷存款、不敢消费的原因，当各个阶层的正常流动停滞，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阶层固化到已然让很多人仅仅能够顾到眼前的生活。
大数据下的人间烟火，也难以抚慰真正的“凡人心”。
城市里的中产们或许没有那么高尚，不会站在经济学家的角度去考虑国计民生。他们只是清楚地意识到，要趁着手头相对宽裕时多攒下一些储蓄，趁还有能力赚钱时提前还贷，以此来减轻未来的负担，提高抗风险能力，以后即便职场上走了下坡路，也不至于让全家绷得太紧。
如今，拼多多的存在似乎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中国式的勤俭节约，很多人把拼多多的产品、组织架构、创始人说的神乎其神，但最终也许只是在中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有大几亿中底层的百姓需要这样一款“实惠”的购物APP罢了，无所谓它的名字是拼多多还是叫并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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